南墙根的小萝卜

【all兴】

daddy or honey63

Daddy or Honey

(您的小狼正在拼命加载进度条,而您的小狐狸和小老虎的进度条根本加载不动)

希大人其实和三只小动物都有渊源,伯贤灿烈自是不必说,他和J那天晚上已经尽力给他们打辅助了,听说伯贤和灿烈这两天还是不被允许回小公寓,灿烈他可以理解,但他家小狐狸这是为什么呢?明明进度条要比小老虎的快啊……


至于小狼,希大从来没想过他会手把手的教世勋谈恋爱。时隔多年,参与过那场电影的选择的工作人员依然牢牢记得,以严格和变态闻名的导演金希澈,一场新戏几乎是见了娱乐圈当红的不当红的所有演员——像他这样拿过最高奖项创下过最高票房纪录的国际名导,早就过了追求外在的年纪,尽管演过他电影的孩子身价总能翻十倍不止,可他看不上的就是看不上,投资方被逼的走投无路提出让爱豆们试试,说不定有合适的人选。

  一旦剧组开工,场地,人工,设备,后勤无一,不是白花花的银子,他家J大耗得起,剩下这些合资方可是万万耗不起的。 

于是这一试,就试到了世勋。

一场生别离的戏码,可以有许多种演绎形式,艺术学校的教授们会告诉你,该怎样用眼神表达悲伤,怎样用手指和台词来刻画人物的情绪,像是固定的高数方程式,再复杂的空袭都能分解成经典的几个动作。所以戏的难点在于该如何演出分别后的痛苦,这是最考验演员的灵气和爆发力的地方,也是许多演员终其一生都过不了的坎。 

很显然,世勋有这样的灵气。  


据副导演回忆,当时的世勋才不过18岁,他说不准世勋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一上来就抽中了十场戏里最难的一场——与爱人分离后的独处。


就像上面说的,分离的现在进行时有很多教材可以模仿,但离别后的过去完成时却要自己揣摩把握着分寸。世勋现在抽到那场戏的一刻已经注定他的考验与别人不同,那一个乖顺纯粹的少年,穿着黄色的校服站在阳光下纤尘不染的样子,如何能驾驭这样一个痛失挚爱精神濒临崩溃的疯子,又如何能在金希澈变幻莫测的选人标准中,准确的撞上他想要的那一种。 


但是他做到了,短短十分钟的准备时间,那个奶包般笑容温柔的小少年完全变了样子,原本柔顺的头发被抓乱,苍白而浓重的烟熏妆,整个人透着一种危险又颓废的气息,他甚至不需要表情,对着那镜子那边的自己招一招手就能同时表达出悲痛,绝望和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他有意识的冒犯,无意识的诱惑,他把那种濒临崩溃却抓着一根浮木的被动感演绎出了主场者的气息,那颗心分明是碎的,分明是被长满毒刺的藤蔓缠绕笼罩的,却偏偏要把刺眼的红延伸到观众面前,告诉你求而不得是多么痛苦的一个过程。 


金希澈当时就下定了结论,他面前这个少年绝对不是资料上显示的白久,这是一匹狼,一匹血统纯正充满野心的白狼,他经历过爱人被生生抢走的痛苦,那些压抑和挣扎都是真的,一瞬间嗜血的征服欲也都是真的。 

所以他问,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爱过吗?当然,但不是过去完成式,是现在进行时才对。他把那颗爱他的种子埋在心底,看着自己的哥哥们一个又一个得到他,占有他再到伤害他,种子在经历了真心、猜忌、痛苦、再到真心的轮番浇灌后,终于破茧而出——原来爱是这样的滋味,那些不知名的刺将他的心变得鲜血淋漓,那个叫做张艺兴的人牢牢占据了他的心房、他的血液、他曾经单纯温柔的过去、以及他决心要握紧的未来。


疼吗?比起朴灿烈在他肩上咬穿的伤口,伯贤在他梦里催眠的暗示,应该不算疼吧。 


金希澈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过去,他选择他更合适描述为选择了多年前那个不懂爱情的自己——他曾经也曾经有过一只猛兽幼崽的,从中国抱来的小老虎被他当成猫在养,可惜后来他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当时剧组流传着一句话——一旦希大人脾气收不住了就要给J大疯狂打电话,搞艺术的人行为都不能以常理解释,所以在开机三个月后所有人都被世勋的演技折服时,大家就更不能理解希大人为什么要掀桌子了。 



厚厚的一摞剧本直接砸到少年额角上,暗红色的血流顺着黑发往下流,看得人触目惊心。J大匆匆忙忙的赶到时金希澈正掐着腰骂人,剧组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祸水东引。 


“你是不是从来都不敢表白,是不是从来都不敢对他说我爱你,看看你演的这是什么?不甘么?后悔么?爱一个人不开口说出来,指望对方往你怀里扑吗?前几天的感受哪去了?” 


他确实没有表白过,从来不敢在张艺兴面前堂堂正正的说一句我爱你。金希澈骂的一点儿都没错,他要的那种小心翼翼的试探,辗转反侧的不安他都明白,可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付出过行动,那种捧在手心里的呵护供养的梦,即使在梦里也没敢说过。

胆怯、不安、踌躇、失败……


  “喜欢一个人不是一种罪过,那是一片藏在眼睛里遮也遮不住的星光,你以为不说对方就不知道了?你以为沉默就可以说服自己守着他一辈子了?错,你欠他一个解释,欠一个关于你的胆怯和懦弱的解释,欠一个你明明喜欢他却非要让两个人都遗憾的解释,欠一个…你明明给了他满天星光,却不敢承认最亮的那颗就是他的解释。” 

“你们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保护你们爱人,却从不问他到底是怎样想的,他又是…怎样爱上你们的。”


有些东西,只有说出来才有结果。


世勋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玄关处的灯还为他留着,落地玻璃窗映着沙发后一个小小的身影,世勋走过去,俯身在他眉心轻吻了一下,“怎么还不睡,在等我回来吗?” 

“最近你每天拍戏回来的都很晚,我听小秘书说导演今天在片场冲你发火了”张艺兴晚上就套了一件v领针织衫,坐在角落里像只清澈无辜的小兔子,尤其一抬眼的一瞬间,暧昧不清的灯光将那上目线修饰的勾人不自知,他抓过世勋的手放在腰侧,“冻坏了吧,以后记得多加件衣服,会感冒的。” 


小动物们很小的时候都会窝在艺兴怀里取暖,世勋是最小的那只,所以即便大了也有特权继续索取抱抱。他向来对这种可以亲近daddy的机会来者不拒,但今天不知怎的,希大人的话总在他脑海中出现让他心神不宁,连带着抱张艺兴的动作也粗暴了些。他用力将人压在沙发上,距离近到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温柔又冲动的,原本就不安定的心更加慌乱起来。


“希大人说我是个胆小鬼,daddy,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现场发生了什么,世勋…你受伤了?”张艺兴原本在被扑倒的时候有些惊慌,但当他看到世勋额头上的纱布时便什么都顾不上了,手指想碰又怕弄痛了他,担心得瞳孔好像都在震颤,“什么时候受的伤在哪里?伤的严重吗?现在疼不疼?”


“已经好多了,只是破了点儿皮,cody姐姐给上过药了”世勋的情绪有些低沉,他几乎将大半重量压在daddy身上,脑袋埋在他颈间闻着发丝淡淡的香,“daddy,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呢?希大人说我不会爱,还说,如果我找不到爱一个人的感觉就不必再回去了。” 



张艺兴感觉自己的心脏骤然收缩了一下,是什么滋味呢?大概就是这种,即使是别人语焉不详的问上一句,脑海里也会清晰的浮现出那些鲜艳炽烈的画面,温情和疼痛谁也不敢担当后知后觉的角色,争相在他那颗心上蹂躏得千疮百孔的滋味吧。

是灿烈和伯贤都给过的,难过又甜蜜的滋味吧。



左肩疼痛得厉害,张艺兴强撑着心神看向世勋,恍然觉得此刻的画面与过往某个时间点重合了,记忆深处被伯贤强行催眠忘记的夜晚渐渐苏醒,他听见自己说,“爱不是有着固定方程式的计算题,那是世上最难最琢磨不透的变幻,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要很用心很用心的学才行。” 

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弄丢了小老虎又弄丢了小狐狸,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 


“我从前学过的,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一直学到现在”世勋怜惜的吻着他的左肩,时至今日他还是很在意朴灿烈留下的伤痕,所以声音沙哑的补了一句,“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张艺兴的看向世勋,那些混乱不堪的记忆越来越放肆了,让他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这样的场景曾经出现过,就这样被世勋压在身下,问着有关爱情又争风吃醋的时刻… 


“世勋,你是不是…”是不是说过类似这样的话?  他记起来了,那是小狼第一次打架被他抓到的清晨,他被世勋的三明治骗到沙发上,那时候他说我学了好久好久,都是因为你。 


所以他说的根本不是什么三明治…


——被窝都凉了,daddy出去很久了吧。


  ——我想要daddy,想做daddy的男人,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这里又没有别人。  世勋一直在用心学习的,其实是爱情啊。


“为什么?”我有什么好值得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执迷不悟,明明已经是最优秀的小动物了不是吗?明明可以选择更好更完整的爱情,为什么都要在他里撞的头破血流呢?


“想起来了吗?三年前差点被我侵犯的事,伯贤哥的催眠大概失效了”世勋苦笑着扯了扯嘴角——他那时候下手应该比灿烈更还早吧,如果再谨慎一点,如果伯贤那天早上没有回来,或许他就得到daddy了。


可天意就是如此,他不该在那天清晨放他去找二楼的暻秀法医,更不该去做那个三明治让暻秀有通知伯贤的机会,他最应该做的就是把张艺兴牢牢的困在床上困在怀里,在这场出场顺序的排位中,他本就该是第一。


第一个表白的是他,第一个争宠的是他,第一个被一场意外剥夺领先优势的…也是他。 


所以灿烈哥并不苦啊,那场轰轰烈烈的相爱与分离至少给张艺兴留下了永远不可能修复的伤口,不像他,爱与分离都是悄无声息的,疼是一个人疼,哭是一个人哭。 


“如果那天没有伯贤哥的出现,daddy,我们现在是不是能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没有复杂的身世,没有沾过鲜血的双手,永远不用担心被朴家和仇家分开的我们是不是可以被上天祝福下去?


时光教给我们最残忍的道理,喜欢就会放肆,但爱是克制。

他不想再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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